《毛詩年夜序》與中華詩學傳統
作者:武道房
來源:《光亮日報》
時間: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十月廿一日辛未
耶穌2022年11月14日
《毛詩年夜序》,是漢代毛萇所授《詩經》中的一篇詩學理論文章,其作者一說為孔子的門生子夏,一說為漢人衛宏。普通認為,包養價格此序綜合了先秦及兩漢儒家的詩學理論,非成于一人一時。《毛詩年夜序》不僅是解釋《詩經》的總綱領,同時也奠基了后世中國詩學理論的基礎,對中華平易近族詩學傳統和詩學精力的構成產生了深遠影響。“五四”之后,雖然白話新詩以反傳統的姿態風行于世,舊體詩漸趨式微,但《毛詩年夜序》的基礎精力并沒有完整割斷,仍不時潛伏于新詩的發展之中,并持續地發揮感化。《毛詩年夜序》對明天的詩人若何認識詩,若何創作詩,若何堅持詩歌的平易近族風格和氣派,仍有極年夜的教導和啟發價值。
詩的心、志、情、言四位一體傳統
《毛詩年夜序》開篇即說:“詩者,志之所之也,在心為志,發言為詩,情動于中而形于言。”這是對什么是詩的最為基礎的解說,即幻想的詩,應是詩人心、志、情、言四要素的統一。
“言”是語言表達,重在詩的情勢美;但詩只要情勢美,缺乏心、志、情的支撐,則成為無性命的情勢,好像木偶、紙花,雖則真切絢麗,終不克不及感發人心。南朝詩以“綺麗”著稱,當時劉勰批評“辭人愛奇,飾羽尚畫,文繡鞶帨,離本彌甚”(《文心雕龍·〈序志〉》)。至唐代陳子昂不滿齊梁詩“采繁競麗,而興寄都絕”(《修竹篇序》);李白亦說:“自從建安來,綺麗缺乏珍。”(《古風》之一)可見詩歌的美起首取決于內容美,這個內容于《毛詩年夜序》而言,即是心、志、情的統一。
心、志、情三者之間既彼此聯系,又彼此區別。《說文》謂“心”為“人心也,在身之中,象形”,即今所謂心臟。前人認為心是主思維和感情包養平台的器官,情乃心之所發。《毛詩年夜序》提出“詩者,志之所之”,而不說“詩者,心之所之”,乃是因為心之所發的情并非都出于正。好比心有雜念,如低級興趣、逐名邀利、悲觀厭世等,此類心態所發之情,便不是詩所應有的表現對象。詩表sd包養現的是“志之所之”。“志”是會意字,表現的是士應有的心。士在周代的位置僅次于卿年夜夫,屬于統治階層,后世讀書人亦稱為“士”。《說文》:“志,意也。”《國語·晉語》:“志,德義之府也。”《孟子·公孫丑》:“夫志,氣之帥也;氣,體之充包養俱樂部也。”可見,“志”有品德的涵義。孟子認為,相從心生,人若以志帥氣,德性便會由內而外,睟乎面而盎于背,呈現出與眾分歧的圣賢氣象。是以,“志”作為士所應有的心,即是品德之心,與普通的流俗之心分歧。詩為“志之所之”,表現的是品德之心的發用;品德之心是內在的,其發用于外便表現為“情”。所以,《毛詩年夜序》所謂的“情”,并非指反應個人卑污欲看的私交,而是由志發出的情,是符合德性的情。心、志、情之間的關系是,情發于志,志統帥心,志是心的升華,情是志的表現包養網單次,所謂“詩言志”,其實就是“詩言情”。心、志、情是三位一體的關系。
西晉陸機提出“詩緣情而綺靡”(《文賦》),不少學者認包養網單次為是對《毛詩年夜序》“詩言志”的超出,代表了文學的自覺,其實亦不盡然。《毛詩年夜序》的情是“志包養俱樂部之所之”的情,也就是品德充滿于內而發揚于外的情。詩言情當然不錯,但無“志”字統領,這個情有能夠流于淫僻邪蕩。所以陸機《文賦》在提出“詩緣情”的同時,還提出“禁邪而制放”“漱六藝之芳潤”,將“情”歸結于儒家六經的約束,反對邪淫和放蕩。總起來看,中國古典詩學的傳統是心、志、情、言四位一體,單言不受志約束的自我私交,在古典詩歌中雖然也有,如南朝的宮體詩,但這絕不是中國詩學的主流。
詩樂一體傳統
詩歌最後是與樂舞聯系在一路的。《禮記·樂記》云:“詩,言其志也;歌,詠其聲也;舞,動其容也。”《毛詩年夜序》說作詩時,“情動于中而形于言,言之缺乏,故嗟嘆之,嗟嘆之缺乏,故永歌之,永歌之缺乏,不知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包養網推薦也。”這是說詩歌的語言出于不由自主,這種語言不是普通的語言,而是能讓人為之嗟嘆、詠歌和起舞,是一種動人的、藝術性的語言。
后來詩歌與音樂、跳舞分離,成為包養價格ptt獨立的語包養心得言藝術,但其音樂性的一面,還是中國詩歌的基礎特征之一。《毛詩年夜序》說:“情發于聲,聲成文謂之音。”聲和音是有區別的,詩歌的語言是“成文”的聲音。什么是“成文”呢?唐代孔穎達解釋說:“至于作詩之時,則順序清濁,節奏高低,使五聲為曲,似五色成文。”(《毛詩正義》)這是說詩要搭配好濁音和濁音,要有節奏感,要有音樂中的宮、商、角、徵、羽五種曲調錯落之美,比如五種顏色織成的錦緞一樣漂亮。這樣詩即便與樂舞分離,讀起來仍朗朗上口,富有音樂感。漢字的音節都有帶有樂感的元音和分歧的聲調,字與字有機結合,構成詩句,便會現音韻鏗鏘之美。
《毛詩年夜序》所指出的詩歌的音樂性,既是對先秦以來詩歌聲音之美的總結,也確立了后世詩人講求聲音之美的傳統。《詩經》最後是詩、樂、舞三位一體,所謂“誦詩三百,弦詩三百,歌詩三百,舞包養故事詩三百”(《墨子·公孟》)此后屈原作《離騷》《九章》,已與演唱疏離,但還是一包養妹種吟誦型的詩體,而《九歌》仍堅持演唱的傳統。(參見李炳海《論楚辭體的天生及其與音樂的關系》)至漢魏六朝,樂府詩底本就是配樂歌頌的,與音樂仍未脫離;即如這時期文人創作的四言、五言、七言、雜言等古體詩,雖已不再進樂,格律、對仗、壓韻亦不像唐以后的律詩那樣嚴格,但古風的語言自有一種內在的、自然的韻律,仔細咀嚼,好的古體詩仍表現一種“成文”的聲音。至南朝沈約,專門研討詩歌的語言若何才幹“聲成文”。他提出“四聲八病”之說,即用平、上、往、進四聲調節詩歌語言台灣包養網,防止“平頭”“上尾”等八種聲病,成為后世近體詩的前驅。至初唐沈佺期、宋之問,在沈約關于詩歌聲音之道的基礎上,進一個步驟總結四聲的平仄、粘對規律,并吸納了六朝崇尚駢偶的風習,從而使五七言律詩得以定型。這種新型的格律詩,將《毛詩年夜序》主張的“聲成文”張揚到了極致,從而使中華舊體包養網評價詩極富音樂性和律動感。詩寫得好欠好,能否富有樂感,是一個主要的評判標準。如唐代陳子昂評東方虬的詩“音情頓挫,光英朗練,有金石聲”(《修竹篇序》);齊己評李白的詩“鏘金鏗玉千余篇,膾吞炙嚼生齒傳”(《讀李白詩集》);元稹評韓舍人的詩“玉磬聲聲徹,金鈴個個圓”(《見人詠韓舍人新律詩因有戲贈》)。這說明,中華舊體詩,在語言上始終不脫離音樂傳統,詩樂一體乃是平易近族本質。
詩的厚人倫、美教化、移風俗傳統包養價格
詩以抒懷為首義,讀起來又鏗鏘悠揚,極富樂感,所以與其他文體比擬,詩更能感動人心。《毛詩年夜序》說:“正得掉,動六合,感鬼神,莫近于詩。先王所以經夫婦,成貢獻,厚人倫,美教化,移風俗。”這段話堪稱對數千年中華詩學精力最出色的歸納綜合。
“詩者志之所歌,歌者人之精誠”(孔穎達《毛詩正義》),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,好的詩有教化效能,能讓人積德不可惡,故能規矩人之得掉包養價格ptt。感天動地驚鬼神,沒有比詩的氣力更強年夜的了。也正因為詩能鼓舞人心,所以不為“志”約束的濫情之詩亦能誘人墮落。《禮記·樂記》云:“凡奸聲動人,而逆氣應之。逆氣成象,而淫樂興焉。”這是說,邪惡的聲音影響人,逆亂的情緒跟著產生;逆亂的情緒表現出來,淫樂就興起了。詩樂一體,這雖是在論樂,其實亦是論詩。所以《詩年夜序》說詩有感天動地之效時,將“正得掉”置于句首作為條件。
《包養意思毛詩年夜序》將抒懷作為詩的第一要素,但這個情是志約束下的士人之情,淺顯地說,便是符合品德性的感情。人的感情分為七類:喜、怒、哀、樂、愛、惡、欲,這就是所謂的“七情”。詩人發抒七情一切所以否符合儒家境德或符合禮教而判斷其正邪。《詩年夜序》所謂“治世之音安以樂”“亂世之音怨以怒”“亡國之音哀以思”,是說詩人對國家政治修明則欣喜贊美,對無道的亂世則憤怨指斥,對“國將滅亡,平易近遭困厄”則“哀傷己身,思慕明世”(《毛詩正義》)。詩人對于政治的喜怒哀樂,一切所以否符合品德、能否具有國民性為標準。以《詩經》為例:“蔽芾甘棠,勿剪勿伐”(《甘棠》),乃是歌頌召伯之政教;“平易近莫不谷,我獨何害”(《蓼莪》),則是詩人仇恨統治者勞役沉重,哀傷本身不克不及為怙恃盡孝;“知我這般,不如無生”(《苕之華》),寫詩人悲周室之將亡,哀傷本身遭遇亂世。
詩除了可以正政教之得掉之外,還關系到人倫風俗的改良。家庭是最小的社包養app會單元,夫婦之道是最基礎的人倫關系。“德音莫違,是夫婦之常。室家離散,夫妻交惡,是不常也”(《毛詩正義》)。中國傳統講求夫妻恩愛,配合撫養下一代,只要家庭穩定,社會才幹穩定。丈夫對老婆要恩深義重,“弗愛不親,弗敬不正”(《禮記·哀公問》),丈夫若對妻不愛不敬,則夫妻關系不會好。老婆對丈夫要忠貞守一,做一個賢妻良母。詩可以“經夫包養合約婦”,便是倡導符合品德禮教的夫妻感情,以避免出現室家離散、夫妻交惡、後代掉養的人間悲劇。《詩經》中的《東山》《綠衣》等詩,表達丈夫思妻之情;《伯兮》《雄雉》《有狐》等則表現老婆懷念丈夫之苦。即便是一些棄婦詩如《氓》,亦意在說明不受婚禮保證的男女淫奔,于女人及其所生的孩子很能夠是一場悲劇。“婚姻之禮廢,則夫婦之道苦,而淫辟之罪多矣”(《禮記·經解》)。后世白居易《井底引銀瓶》詩,亦是寫女人淫奔而遭蕩子拋棄的悲劇:“為君一日恩,誤妾百年身。”夫婦之道,不成失慎也。《詩經》之后,寫夫婦情深的贈內詩、思婦詩、悼亡詩,歷代層出不窮,都有“經夫婦”之效。“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”(李商隱《夜雨寄北》),這般溫馨的家庭氣氛,千載之下猶讓人感動。
“成貢獻”也是詩的一年夜意圖,與“經夫婦”一包養條件路實現“厚人倫”的目標。夫婦、父子、君臣、兄弟、伴侶是現代儒家所謂的“五倫”,五倫關系有序,則社會穩定。夫婦居五倫之首,有夫婦然后才有包養網比較父子,有父子然后才出現兄弟、君臣、伴侶等人倫關系。孝指孝順怙恃,敬指敬事兄長。移孝作忠,則有君臣關系;移敬于伴侶,四海之內皆兄弟,則有伴侶關系。所以假如“經夫婦,成貢獻”,則可以起到“厚人倫”之效。反之,假如“父子不親,君臣不敬,伴侶道絕,男女多違”(甜心寶貝包養網《毛詩正義》),則世情澆薄,人性苦矣。
《毛詩年夜序》認為,詩除了可以“經夫婦、成貢獻、厚人倫”之外,還有“美教化、移風俗”之效。“美教化”是說以教化為美,以文明為美。“移風俗”是說移風易俗。《禮記·經解》說“溫柔敦樸,詩教也”。詩人當然是言一己之志,抒一己之情,但讀詩者卻可以從中遭到潛移默化的教導,養成溫柔敦樸、境界高遠的正人品德。魏晉之后,出現了大批的山川詩、隱逸詩,此中所言包養情婦之志雖然有不少受佛家或道家思惟的影響,但佛道超凡脫俗、不受塵累的人生境界,與儒家“簞瓢之樂”“豹隱無悶”思惟底本有相通之處。前人極少在詩中表現肉體的欲看和對名利的渴求,詩人多以天人合一、超拔功利枷鎖為美。所以中國古典詩歌以擺脫俗諦為平易近族本質,美教化、移風俗是詩人的自覺尋求。
詩的六義傳統
《毛詩年夜序》提出詩有“六義”:“一曰風,二曰賦,三曰比,四曰興,五曰雅,六曰頌。”六義是詩的表現手腕。
什么是風?風有風動、勸喻、教化之意。《毛詩年夜序》說:“上以風化下,下以風刺上,主文而譎諫,言之者無罪,聞之者足以戒,故曰風。”年夜意是說,處于上位的統治者應用詩來教化平易近眾,使平易近風向善而不自覺;鄙人位的士人見上層有過掉,方便用詩來進行諷諫,但諷諫應委婉蘊藉,使上級既能聞言而知過、改過,又能不見怪諷諫者。什么是雅?《毛詩年夜序》說:“雅者,正也,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。政有小年夜,故有小雅焉,有年夜雅焉。”雅有雅正之意,是言說國家政治興衰之道的。所謂年夜雅、小雅是就政事鉅細而區分的。
風詩也言政事得掉,風和雅的區別在于“以一國之事,系一人之本,謂之風;言全國之事,形四方之風,謂之雅”(《毛詩年夜序》)。周代皇帝分封諸侯,有良多諸侯國。所謂風詩,其所言者,“直是諸侯之政,行風化于一國,故謂之風,以其狹故也”;所謂雅詩,其所言者,“乃是皇帝之政,施齊政于全國,故謂之雅,以其廣故也”(《毛詩正義》)。風和雅的區別在于,一言諸侯之政,一言皇帝之政包養網心得,雖然廣狹分歧,但處所之政和全國之政的利害善惡,都可以通過一人之詩得以反應之。
所謂賦、比、興是詩歌的語言藝術。鄭玄訓賦為“鋪”,即鋪陳善惡,婉言其事。比,就是比方,鄭包養網比較玄說“比喻于物”。興,有興起之意,托事于物,“取譬引類,起發己心,詩文諸舉草木鳥獸以見意者,皆興辭也”(《毛詩正義》)。比與興皆托附于事物,但比顯而興隱,興相對于比而言,更為蘊藉和委婉。
風、雅、頌屬于詩歌的題材或體裁,賦比興屬于表現伎倆。詩歌當然可以采取直陳其事的賦體,但碰到批評與贊揚時,比興的伎倆更為常見。鄭玄說:“比,見今之掉,不敢斥言,取比類以言之。興,見今之美,嫌于媚諛,取善事以喻勸之。”(《毛詩正義》)比興其實是互文,也就是說,批評可以用比,亦可以用興,頌揚亦是比興兼用。假如不消比興伎倆,批評則讓人下不來臺,起不到應有的諷喻後果;贊美假如太直,則近似于諂媚,不如用比興得體。
《毛詩年夜序》所提出的詩的“六義”傳統對后世中國詩學產包養意思生了極年夜的影響。歷史上每當詩學偏離風雅傳統,即有詩人起而救之。如唐代陳子昂鑒于南朝唯美主義的綺艷詩風,從頭倡導“風雅興寄”傳統,從而“一掃六代之纖弱”(劉克莊《后村詩話》),成為唐包養行情詩改革的先驅人物。李白以風雅自居,感歎“年夜雅久不作,吾衰竟誰陳”(《古風》其一);杜甫自稱“別裁偽體親風雅,轉益多師是汝師”(《戲為六絕句》其六);白居易說:包養站長“為詩意若何,六義互鋪陳。風雅比興外,未嘗著空文。”(《讀張籍古樂府》)歷史上的偉年夜詩人,無不繼承著《毛詩年夜序》所謂“六義”傳統。以杜甫為例,他的詩真正做到了風雅所謂一國之事、全國之事“系乎一人之本”的請求。對于年夜唐開元亂世,他熱情歌頌“憶昔開元全盛日,小邑猶躲萬家室。稻米流脂粟米白,公私倉廩俱豐實”(《憶昔》二首其一),這是真誠的頌歌。他的“三吏”“三別”、《兵車行》等詩,表達包養條件了對人間疾苦的深切同情,這是典範的“下以風刺上”的風詩。杜甫詩或言一己之遭受,或議國政之得掉,他詩中的喜怒哀樂絕不僅僅是他個人的私交,而是與祖國國民的命運息息相關的共情,是真正的風雅之作。
要之,《毛詩年夜序》的詩學觀念有四:一是心、志、情、言一體;二是詩樂一體;三是詩要厚人倫、美教化、移風俗;四是以“六義”作為表現手腕。這四個方面不是孤立的,而是有機地結合在一路,方能成為完善的詩。《毛包養感情詩年夜序》對中國詩學傳統的構成有極年夜的影響。中國詩學史上,有過單方面尋求情勢美的時期,如六朝時期出現的綺艷詩風,于是唐人起而救之,使詩學恢復雅正;亦有過單方面尋求思惟或情志的純正,而忽視詩歌的音樂性,不懂比興、不重興象的詩歌,如宋代以后有些理學詩,即為有識之士詬病為不懂風雅的“頭巾氣”。
中華詩學的主流傳統,從來不將肉欲的感官安慰作為真正的幸福,從來不表現消費主義的欲看迷狂,亦從來不崇尚只需權利不要義務的不受拘束主義。它推重“志于道”統帥下的個情面感;它重視詩歌的社會教化效能,能厚人倫,美風俗;它樂山樂水,熱愛天然,尋求超脫名利的高遠境界;它搭配漢語所獨有的四聲,聲調鏗鏘,音韻悠揚,極富聲樂之美。這些優良傳統都與《毛詩年夜序》有關,對于明天的詩人若何認識詩,若何作詩,若何堅持平易近族精力,都有著深入的啟示。
責任編輯:近復包養網心得